不得不承认,我是坏蛋。人家一听,说你丫要是坏蛋,那老子是希特勒,是拉登。好吧,你是什么我无所谓了。我只是明白,我是坏蛋。……
不得不承认,我是坏蛋。人家一听,说你丫要是坏蛋,那老子是希特勒,是拉登。好吧,你是什么我无所谓了。我只是明白,我是坏蛋。
不知道大家体会过没,就是一个人会经历许多事,而这些事常常会遗忘无几。当你想要努力还原当时的情景时,你会发现太难了,因为你的记忆欺骗了你。也就是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有些东西是你不愿回忆的,你就无法还原事实。这一点王朔在《动物凶猛》里描写的很精彩。
回顾我的十八年,刨去懵懂无知的前七年,而后的十一年大约是三个阶段。
小学六年,在山西,自然也算快乐的童年,但更多是自卑笼罩心头。那时我总是莫名其妙把自己与外界隔离。我怕黑,我怕人家说我坏话,我怕打架斗殴。我那时还是极在乎我的成绩的,总是早早写完作业,不过五六年级便松懈了,作业总是一拖再拖。
我那时对金钱十分痴迷,想法设法寻找金钱,由于胆小怕事,还不至于做违法乱纪的事。可是我分明记得我没有享受多少好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那些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唯一的遗留便是那几本科普丛书了。我至今还在思考我的自卑心理到底从何而来,可是至今了无所获。
也许本身想这个问题便是徒劳的,因为那时我可能不是我现在想象中那么自卑,只是我的记忆欺骗了我,而我对此束手无策。我一人在家时,我常去村里闲逛,看看这树,嗅嗅那花,我总觉得我是如此孤独。
可是我分明有许多朋友,我们一起去枣园隧道探险,去小溪戏水,去偷大大的瓜,去偷玉米烤着吃,去刨红薯吃。我们一起去网吧,我从家里拿玉溪一起抽,看别人打架。应该是记忆的偏差,使我一直徘徊,犹豫不前。
初中三年,我算是坚守了原则,可是不会变通。以至于思想斗争极为激烈,每天都是十一二点睡着。后来我知道,我当年想的在别人看来都是“如事“。我一想也挺对,你能想象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天天想的是国家民族家庭怎样和谐么?可是事实是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就像水龙头流着水我一定要关,因为西南大旱。人家往地下吐痰,我就怀疑会不会流感。
总之,我的思想一直是兼济天下,而不是独善其身。但是现实是我实在能力有限,以至于我一直怀疑自己,怨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懦弱,如此一来,便加重了我的自卑情绪。于是我做出许多人无法理解的事,一直主动地去劝说我的朋友要好好学习。可是事实是收效甚微,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别人讲大道理,以至于人家厌倦了我。
我那时情绪极不稳定,我像一只曾经受过伤害的兔子,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可是这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我经历这些,是有其必要性的。我不否认我做过许多错误的事,我也不知道将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高中一年半,算作开化。我所定义的开化是一种蜕变,自然,蜕变时好的坏的都来了。也就是既有进步的地方,也染上许多坏习惯。我现在正在努力使其保持相对平衡,毕竟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从前我更多的关注社会问题,而多少忽略了个人感情,以至于感情的过于压抑,让我一直很纠结,不善于处理这些问题的事实也让我更加自卑从而远离人群。
大约到了去年暑假,我一个人在外面晃荡,思考了许多问题,写了《仿佛流浪》系列。加上我一直坚持买《南方周末》这份严肃的政治性较强的报纸,对许多社会问题有了更深的理解,精神上自然轻松不少。不过精神的放松使我近来过多的在乎个人感情而忽视了承诺,没坚守原则,从而多了精神负担。
现在看来,我不怀疑,我是坏蛋。我很久没有真正去思考我的下一步的路,总是顺其自然。日子久了,弊端显现,最明显的便是成绩上的下滑。看来,我不得不下定决心做出改变,不至于变成彻底的坏蛋。
希望还不迟。应该不迟。我的朋友,看看,我终究要证明,我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