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怎样的意味着什么

  关于人死后生命是否依然存在的问题一直被各界争论不休,然而俄罗斯《晨报》10月30日文章却指出,这一问题的答案已变成肯定,学者们找到了有力证据证明,人在心跳停止以后依然存在“灵魂”。研究报告中指出,人的“灵魂”是较之常规神经元更为根本的某种东西。医学教授认为,意识是一直存在宇宙中,并且很可能是从宇宙大爆炸时期开始的。

  宇宙中最伟大的两件事物:头顶的星空和人类的心灵,这句话来自于伟大的哥德。宇宙是万物规律的所在,而人生却是无常,更可怕的是,人不得不死。面对死亡,我们内心充满恐惧和排斥。人死灯灭,死后一切虚无,我们想想都可怕。

  哲人说,拥有生命的代价,就是要忍受生命的局限性。生命的开始是一个巨大的偶然,但生命的最终结束,却完全是不由分说的必然。不管死亡之后是否有另外一个世界,但若我们不再有联系,那就意味着死亡是永恒的隔离。这样的隔离,足以让我们珍惜今生。

  死亡,有人体验过吗?

  死亡本是“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于是探讨死亡体验就成为人类生命研究中最奥秘、最困难的课题之一。

  美国著名哲学博士兼医学博士调查了150名“死”而复生的病人后将研究成果写入本书。他从大量的案例中归纳出十余种濒死体验,并用实例进行描述。作为一家之言,本书向死亡这一科学的神秘王国进行了可贵的探索,它不仅对医学具有现实意义,而且对人们的生活哲学、死亡态度也将产生影响。因而本书出版后即畅销世界,从1975年至今其重版数已达50次之多。

  尽管濒临死亡的情况各不相同,具有这类体验者的类型也大有差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在对这些体验本身的叙述中,有一种惊人的相似之处——难以名状。我们对语言的一般理解,有赖于具有共同体验的广大集体的存在,而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参加了这一集体。那些濒死者所体验的事情,恰在我们共同享有的体验之外,因此不难发现,在他们要表述自己的体验时,便会有某些语言上的困难,事实上,情况正是这样。有过这类体验的人一致认为,他们的体验是不可言喻的,也就是说是“难以形容的”。

死亡是怎样的意味着什么

  绝大部分人都明白的一个常识,把自己同自己的躯体等同起来。他们经历濒死体验之前,同一般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一个濒死者在急速穿过黑暗的通道时,他可能会发现,自己是在体外的某一处观看自己的躯体,好像他是个“旁观者”或是“屋里的第三个人”,或是“在一出戏”或“一场电影中的前台”观看人物和剧情的发展。我们来看一些叙述的片段,它们都描绘了这类不可思议的、脱离身躯的体验——

  我17岁那年,和哥哥在一家游乐场工作。一天下午,我们去游泳。不知有谁说了:“我们游过湖去吧。”以前好多次横渡过这个湖泊,但这回不知怎么的,我几乎是在湖的中央沉了下去。……突然间,我觉得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脱离了别人,独自一人在空间。虽然我停稳在同一个平面,但我看见自己在水中的躯体是在三四英尺以外,浮上沉下挣扎着。我从后边、从稍微靠右的地方看着自己的躯体。我有一种缥缈自在的感觉,那几乎是难以形容的。我感到自己轻如一根羽毛。

  对这种奇异状态的情绪后应是不大一样的。多数人报告说,最初,他们有一种强烈欲望,想回到自己的躯体里面去,但是他们对于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则毫无所知。

  濒死者往往首先是因为看到自身的种种局限才意识到精神体的存在。在他们脱离自己的躯体时,尽管他们极力想告诉别人他们所处的困境,但是看来没有人听见。下面一位妇女讲述的体验片断,就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她在呼吸停止时,立即被送到急诊室进行抢救。——

  “我看见他们在对我抢救,这真奇怪。我处的位置不很高;我好像就在一个支座上,但并不比他们高多少,不过就是在上方俯视他们。我想跟他们说话,但是没人听得见我,没人愿意听我说。”

  复杂之处在于,除了周围的人们听不见他的声音以外,不久,这个精神体中的人便发现别的人甚至都看不见他。不仅如此,还常常有报告说,他们的精神体是没有重量的。像上面的举例显示的,大多数人是在他们发现自己飘浮到屋顶的天花板上、飘浮在空中时,才注意到这一点的。

  正像在精神状态下的行动不受阻碍一样,有人回忆说,思维也同样如此。我曾经一再听人说起,一旦他们对新的环境熟悉了以后,经历这一体验的人,其思维比原来进行得更清晰,更迅速。

  死亡真的可以体验吗?

  我一直认为死亡是无法体验的,无论是那些拿着照片躺在棺材里体验死亡的大学生们,还是在大桥边上纵身一跃去体验刺激的蹦极者,他们并没有接近真正的死亡,可以说,他们离死亡还很远很远。的确有人死去,但没人从死的那头走回来,也没有人从死的那头传递给我们相关的信息。所以活着的我们,只能通过各种揣测和思考,去认识死亡。死亡哲学、超验学科以及宗教,都充斥着各种人类历史上对死亡的思考。

  死了以后,我们的生命特征就消失了,机体停留在这个世间,不再有任何意识。意识去哪里了?也许是去了未知的世界里,也许就在我们身边,但我们无法感觉到,它不能被我们有限的手段所测得。

  死了以后,有灵魂吗?

  “我们有两套分离的认知系统,一个处理物质物体,一个处理社会客体。”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家鲍尔•布鲁姆(Paul Bloom)认为,这种二元论为我们的超自然信仰提供了基础。我们可以想象没有心灵的物体,例如桌椅,杯子等寻常万物,也可以想象心灵独立于身体之外存在,这就是灵魂。即使肉体已经死亡,灵魂仍可以继续存在,我们便有了来世的观念。

  我们常常会从一些随机的自然现象中寻找因果关系,看成是上天的某种启迪。我们总觉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从没想过,这也许只是随机的结果。这种将事情知觉为有联系,有目的的思维倾向,无疑是我们形成灵魂、神灵等信念的有力动力。如果我们相信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有目的和意图,如果我们认为万物之间皆有联系,那么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背后,就会推导出有一些全知全能、无所不在的力量在主导、设计这一切。这样,一位“上帝”就诞生了。

  死亡焦虑与灵魂不灭之说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会死去的生物,人类需要相应的解决之道。到目前为止,人类个体有3种方式面对或者处理死亡带来的焦虑——

  第一种方式,相信自己是特殊的,如果听到别人死亡的消息,那只是别人的事情,我可以悲伤,但我绝对不会像他人一样死亡,我现在清楚地活着,就是明证。

  第二种方式,就是相信死后有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那是灵魂不灭的信仰。害怕死亡的人,需要一个信仰,一方面可以信仰灵魂不灭,一方面可以与神攀上某些关系。几乎所有宗教,都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众生。

  最后一个应对死亡的方式,那就是所谓身后留名。可以极大地激活生命的力量,并且使人保持恰当的节制,不会做过于危害子孙后代的事情。

  心理学家认为,来世、灵魂这些信念,就是人类内心的一套隐藏防护机制,帮助我们应对来自死亡的焦虑。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灵魂,如果人死后仍然能以鬼的形式存在,这种设定对于我们这些渺小、脆弱、碌碌无为又茕茕独立的人类来说,将是多么大的慰藉!

  一个没有鬼神传说的社会是一个心灵空虚的社会,因为人们的灵魂无处安放,理想无从期盼而公义无从救济。

  死亡是关于自我的沉思

  存在主义心理学最有影响力的是弗兰克尔(Frankl)提出的理论,他认为,在压力之下,人们之所以会产生各种心理问题,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生命的意义。相反,如果找到生命的意义,就不会产生那么多的心理问题。

  生命意义对心理健康的积极影响几乎是被所有研究所证明的,而缺乏对生命意义的理解也几乎是被所有研究证明与心理问题有正相关关系。特别是对生命意义的探索和人们的情绪健康之间有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对生命意义的探求和认识能够减缓消极生活时间所引起的药物滥用等问题,药物滥用和不使用药物者相比较,后者对生命意义有着更加明确的理解。

  生命意义对心理健康的影响在近几十年中开始影响到心理学研究的主流,特别是生命意义的概念影响到压力和应对的心理健康模型:个人生活的意义影响到整个一生的压力应对的过程。同时,个人的相对稳定的个性特征也会影响到这个人对于压力的认知以及应对的方式。另外,如果在生活中所遇到的困难具有一定的威胁性,会使人们对压力的应对更加脆弱。当然这种脆弱性也有积极作用,它会促使人们更加努力地去减低威胁。

  生命意义和心理健康的关系,不是单向影响,而是交互作用的:心理健康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人们怎样看待生命;反之,对于生命意义的认识也受到心理健康的影响。

  死亡是关于自我的沉思和解脱,思考死亡,是提升自我的认知。胡塞尔的现象学还原就是超验还原,因为还原之后的剩余-纯粹意识-乃是超验我的意识。

  自我( ego),我思( cogito)与所思( cogitatum)三者构成超验现象学的基本架构,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胡塞尔在《笛卡儿沈思录》(Cartesianische Meditationen,1929)一书作了清楚的阐释:

  作为个别类型之形式的最普遍的类型可藉由我们的普遍图式,自我-我思-所思(ego-cogito-cogitatum),来表明。与它所关连的最普遍描述乃是可藉由意向性,也就是隶属于它的综合作用等等而被努力说明者。(Hua I,87)

  自我不只是包含流动着的生命而已,而是作为体验这个或那个的自我,贯穿体验(durchleben)这个或是那个同一个我思的自我。到目前为止在对于意识与对象,我思与所思的意向性关系之分析中,对我们而言只有一种综合作用被突显出来,它把真实的与可能的意识之多样性统合到它的同一对象之上。

  无我就是对死亡的顺应和接纳

  人为什么总是会去体验一些挑战极限的东西?比如登山,各种极限运动,蹦极和刺激。通过这些行为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么勇敢吗?其实不然。人可以通过高峰体验获得对自我与存在的同一性认知,认识到自己就是存在之一部分,和一瞬间。这是一种超验的心理学,要求我们放弃平日里的自我偏执,自以为是。

  从佛学的唯识学来看,一切情来源于我执。唯识里关于七识的四烦恼,我见、我爱、我慢、我痴。我见是对“我”的一种执着,会把一切问题先做分别的一种功能(习惯)。而里面似乎就有一种操纵的感觉,自恋对此的表达是一种胜任感。这让人就有了一种意识中的完美幻想,我们的行为只是让这个成为现实的一种努力。所以许多时候我们会偏执,会追求完美。

  有情众生,那就是因为有我执。情绪的产生从“受”而来,而受是我执,顺我则乐合,逆我则厌离。造成这种苦的原因是因为人不是直接觉察生理的刺激,而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和背景,对纯粹的生理刺激,赋予了认识,形成了自我的感受,进一步,由感受发展为情绪,再用思维方式对情绪进行意识化或者潜意识化。我们看到,在这个刺激——感觉——情绪——思维认知的过程中,真正的痛苦几乎都不是由于外界产生,而是人类赋予意义的产物。

  我执是对生命的不尊重,生命现象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并不是意识完全控制的。人的理性有限,人不可太过妄自尊大,以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乃至人定胜天。想要在人世间建立一个完美无缺的天堂,往往却铸就了人间炼狱。

  超验的观点意味着一种对整个生活形式的改变,它完全超出了迄今为止的所生活经验,因此,超验的观点由于其绝对的陌生性而必定难以被人了解。其实,对死亡的思考,无非是要人打消自我与世界的僵死阻隔,认识到存在的永不停息的变化生灭与运动,万物无住,万有常住。